蟑螂工廠:世界最大蟑螂工廠 年產20噸最貴500元一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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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強”是人們深惡痛絕的東西,但在有的人眼裏,它卻是寶,在山東濟南,有一蟑螂工廠,被稱爲世界最大的蟑螂工廠,年產20噸蟑螂最貴500元一斤,養“小強”也能做成大生意。

蟑螂工廠:世界最大蟑螂工廠 年產20噸最貴500元一斤

10月15日,美國《洛杉磯時報》報道了一家國內的蟑螂工廠,稱其“或許也是世界最大的蟑螂生產商”。這篇報道被轉發至微博上後,引起一場大討論,蟑螂,無可爭議的害蟲,現在居然也能生財?日前,本報記者趕赴山東濟南,實地探訪這個“蟑螂工廠”。

 養蟑螂成了世界第一

5層小樓裏飼養超過3000萬隻美洲大蠊

記者採訪的目的地位於濟南市西南的長清區明發路上。這段不足2公里的小路兩旁,開設有不少獸藥廠、飼料廠,山東馳名的佳寶乳業也在這裏有一座生產基地,王福明的一座養殖場就與佳寶乳業隔路相對。

在濟南火車站,記者搭乘前往長清區的公交,由於濟南大學城也位於同一方向,這班車上大部分是年輕的大學生。佯裝問路,記者與周圍的學生搭起話來,對於佳寶乳業,他們大多能說出確切位置,但卻沒有一人聽說過王福明的蟑螂養殖場。

天空中飄着小雨,出城的路並不擁堵,可這段路公交車足足行駛了1個小時,下車步行15分鐘後,記者終於抵達王福明的蟑螂養殖場。運動鞋、牛仔褲、T恤衫,配上一頭幹練的短髮,初見王福明,就能從打扮看出他雖是老闆,但並非只坐在辦公室裏。

“世界最大的蟑螂生產商,這個說法不準確。”用帶有濃烈地方口音的普通話,王福明糾正記者的認知:“首先,我飼養的是美洲大蠊,簡單叫它蟑螂容易引起誤解,家中常見的蟑螂是德國蟑螂,是最髒的家庭害蟲。美洲大蠊對溫度要求較高,在北方無法過冬,不用擔心對周邊生態造成影響,我們的養殖場全封閉,它們基本不可能逃逸。”對於所謂的“世界最大”,王福明也糾正道:“應該是產量最高,有的養殖場可能佔地比我大,但論產量,我稱得上是世界最高的。 ”

據老闆娘介紹,冬季密度最大時,每平方米能生存6400只美洲大蠊,這座養殖房雖佔地不到200平方米,但按內部五層的空間來算,最多時竟生存着3200萬隻美洲大蠊。“現在密度比較小,一間養殖房約有1000多萬隻。”老闆娘笑稱:“如果不做這行,幾十輩子也見不到這麼多蟲子。”

不過,王福明告訴記者,目前自己的產業仍以土元爲主(土元是另一種可以入中藥材的昆蟲),在他遞來的名片上也僅印有“土元養殖場”的字樣和土元的圖片,沒有涉及美洲大蠊。王福明稱,美洲大蠊養殖剛剛起步,涉及的6座養殖場中,只有2座飼養美洲大蠊,長清區這座養殖規模算是較大的,但場內4間養殖房,仍有兩間飼養的是土元。

記者跟隨王福明來到庫房。隨着捲簾門開啓,一股濃烈的苦澀味撲面而來,掩住鼻子後記者觀察發現,這間5米高的房間裏,從地面到屋頂堆滿了紅色的大塑料盆和大號編織袋,定睛一看,裏面密密麻麻塞滿了褐色的蟲子。

王福明赤手從一個編織袋裏抄起一把貨物稱:“這些都是加工好的。”記者走近後發現,這些黑色的物體的確是蟑螂,還有不少編織袋裏裝着一種有着黑色外殼的圓形昆蟲。王福明稱這些蟑螂的品種都是“美洲大蠊”,而另一種便是他的主要商品“土元”。

 “小強”烘乾成商品

成功率達80%,孵化美洲大蠊有祕訣

王福明告訴記者,作爲第一道生產環節,這些被燙死後曬乾或烘乾的美洲大蠊、土元就是他販賣的商品。僅這所養殖場的庫房裏,就有十多噸成品存貨。“不過美洲大蠊庫存不多,去年總產量是5噸,今年擴大養殖規模後,預計產量將達到20噸。 ”

在收穫成蟲前,要收集美洲大蠊的卵鞘。老闆娘稱,這是養殖中最重要的階段:“美洲大蠊會把卵鞘埋在砂土裏,在它們大量繁殖時,我們會先將卵鞘人工收集到一起,等成蟲收穫後,再統一放回到空出來的隔間裏,等待它們孵化。”每四個月一次的收穫和人工孵化,可能是這座養殖場唯一繁忙的時段。

之後,記者在王福明帶領下參觀了養殖土元的房間。與美洲大蠊不同,土元房比較空曠,水泥架中間沒有架石棉網構造物。王福明稱,土元都生活在沙土下,攪動沙土,可以看到許多土元四處躲避,這些土元比庫房裏的成蟲小很多,顯然還是幼體。王福明說,相比其他特種昆蟲的養殖,養美洲大蠊省心省力。“孵出來後,就只需每天餵食、打掃場地,美洲大蠊不會生病,也不用在飼料裏‘加藥’,孵出來多少就能收穫多少。 ”

不過,王福明意味深長地說:“關鍵是怎麼讓它成功孵化,美洲大蠊養殖的關鍵是取種、保管和孵化,這些技術我在業內遙遙領先,全國有近百家美洲大蠊養殖場,一般幼蟲孵化率只有百分之十幾,能達到百分之三十算高的了,我們這裏的孵化率達到百分之八十。”記者繼續追問王福明有什麼訣竅,他只是笑而不語,顯然並不準備將祕訣公諸於世。

 山東蟑螂養殖超40年

提取物可用於新藥,與十多家藥企合作

早在1800年前的《神農本草經》中,就有了蜚蠊入藥的記載,是作爲蟲魚部中品的一味藥品,可用於治療血痰症、寒熱、破積聚、喉咽痹、內寒、無子。現代入藥的蟑螂種類主要有美洲大蠊、澳洲大蠊、黑胸大蠊、日本大蠊、東方蜚蠊、褐斑大蠊、德國小蠊、廣紋小蠊等。“已證實它們的提取物有抗菌、抗病毒和抗氧化功能;可以治療心血管疾病,特別是心衰;可以促進組織修復;增強免疫力,保肝護肝;有抗炎、鎮痛作用。”山東省蟲業協會理事長、山東農業大學環境生物與資源昆蟲研究所副所長、山東農業大學植物保護學院副教授葉保華稱,目前市面上用美洲大蠊成分製造的燙傷、腸胃炎藥物,主要利用美洲大蠊體內的多元醇類和多肽這些表面細胞生長因子,一些美容院用美洲大蠊等品種的蟑螂製作“蟑螂面膜”,是利用其是抗氧化、抗衰老活性成分,不過“具體有哪些物質現在沒有研究清楚”。

在王福明的老家威海鄉下,上世紀70年代就有醫療企業進村收購土元,近年來,美洲大蠊藥用價值被髮掘,收購價也水漲船高,王福明將其當成另一項事業。2010年,他開始單獨養殖美洲大蠊,主要銷往藥廠,也有部分銷往美容院。“去年價格最高時賣到250元一斤,幾單量少的,甚至可以賣到500元一斤。”按照150元一斤的均價計算,王福明今年20噸的美洲大蠊乾貨,可以賣600萬元,其成本僅爲飼料、場地和人工的開銷,收益極大。不過作爲一個異鄉人,他不願意露富。得知他養殖昆蟲,周圍村子的村民曾來找過他麻煩,稱家中蟑螂變多,這讓他頭疼不已。王福明稱,當地政府在特種昆蟲養殖方面管理處於空白:“沒人管這事,做得再好也得不到政府補貼,一切都要靠自己。 ”

王福明稱,許多新藥都會用到美洲大蠊的提取物,對此葉保華表示認可。葉保華稱:“雲南省大理學院藥學院、雲南省高校昆蟲藥物研究重點實驗室、藥物研究所藥物學家李樹楠教授,以美洲大蠊爲藥材,相繼研製開發出康復新液、心脈隆注射液、肝龍膠囊等一系列新藥。”王福明身邊就有一瓶康復新液,包裝上“成分”一欄只有一種物質:美洲大蠊乾燥蟲體提取物。這些藥廠是王福明最主要的生意對象,據王福明介紹,他曾爲四川一家藥企供貨,“他們製造的美洲大蠊精粉,500克不到要賣1500元,壓成藥片更貴。”至今,王福明已與十多家藥企進行過合作,裏面還有不少都是上市公司

夫妻倆的“蟲子人生”

賣房建起蟑螂養殖場妻子是賢內助

走出養殖區,重見陽光後記者仍然心有餘悸,但王福明卻沒有絲毫的感覺,照他的話說:“養了16年的蟲子,只會覺得他們‘很漂亮’。”

據王福明介紹,他8歲的時候,就認識到昆蟲的價值。“那時候我就和其他孩子上山抓土元,賣掉補貼家用。”到了上世紀90年代末,王福明做起了昆蟲養殖的生意。“剛開始養土元是個錯誤的選擇,北方沒人做這一行,因爲氣候關係,南方養殖方法完全不能用,一切只能摸索,花掉了五六年時間,每年賠幾萬元。沒多久,起步資金就用完了,只能問別人借,但到技術成熟,要擴大規模了,錢又沒了,也沒人願意借了,只能賣掉家裏的房子,才把養殖場開出來。 ”

所幸,王福明的妻子一直支持他。“16年前,我決定投入特種昆蟲養殖時,就已經和她結婚了。她陪伴我經歷事業的起起落落,就算我決定賣房辦廠,也一直支持我。現在事實證明,當時我們的選擇都是正確的,不管是養土元,養蠍子,還是養美洲大蠊,雖然養的不是普通的豬牛羊,但也是正常的養殖業,是一個能促進人類健康的大產業。”

王福明說,妻子是稱職的賢內助,多年來一直幫忙打理生意。“我主要負責和人打交道、談生意,還有研究技術、尋找商機、研發新品。妻子不懂這些,但一直努力協助我,養殖場裏的活她都能幹,雖然也招足了工人,但是她總會搭把手,一旦有工人休假,她也可以頂上。”

談話間,王福明的妻子拿來幾隻蘋果。“這是我們老家樹上直接摘下來的山東蘋果,沒打過農藥,可以帶皮直接吃。”聽說我們正在談論她,這個衣着樸素的中年婦女非常靦腆,一聲不響坐到王福明身邊,半天才憋出一句話:“做老婆的,這些都是本分。 ”

夫妻同心,其利斷金。多年的打理,王福明的生意走上正軌,他的土元也當成“種子”銷往全國各地。在回購時,王福明發現南方發來的土元裏混了一些蟑螂,和蟲子打了多年交道的他一眼就看出,這些蟑螂是能賣錢的“美洲大蠊”,他沒有簡單處理,而是任其生長。“兩種昆蟲可以共存,美洲大蠊生活在屋頂,只要等它們成規模了,用吸塵器就可以簡單收集起來。”王福明稱,美洲大蠊的產量極小,只是單純副產品,一年最多也就100多斤,藥廠的收購價也很低,只有十幾元一斤。

 稱食用美洲大蠊可改善腸胃炎

齊魯大地一直有食用昆蟲的傳統,金蟬、黃粉蟲、蝗蟲等都是餐桌常客,有些昆蟲甚至能在超市裏買到。王福明對將美洲大蠊推廣到食品產業也有着濃厚興趣。

王福明告訴記者:“山東,尤其是淄博,對於食用蟲子認可度很高,我和淄博的幾家飯店聯繫過,有意將美洲大蠊推向餐桌。”說話間,他招呼妻子去準備油鍋,想當場烹飪“香脆美洲大蠊”。王福明稱其曾患有嚴重的腸胃炎,在堅持每天服用美洲大蠊粉後,症狀得到改善。有時他也會從養殖場裏抓幾隻炒個菜,開開葷。沒過多久,老闆娘便端着一隻瓷碗回來了,裏面有十多隻被洗乾淨的美洲大蠊,雖然被掐去頭尾,但腳還在抽動。

等油鍋沸騰後,老闆娘抄起一把漏勺,把碗裏的美洲大蠊一下子倒進油鍋。隨着“滋啦”一聲,原本還在抽動的美洲大蠊瞬間不動了,空氣中也瀰漫出一股油味。幾分鐘後,老闆娘用漏勺將它們起鍋裝碟,撒上調料,“香酥美洲大蠊”完成了。有了養殖房的經歷,記者對這道昆蟲菜並沒十分牴觸。在王福明夫妻的帶領下,記者抓起一隻丟到嘴裏用力嚼了起來。

嘎嘣脆是記者的第一感覺,油炸後的美洲大蠊只有一具空殼,本身沒有味道,口中充滿調料的香味。細嚼後,記者咬到一些類似“肉”的物體,量極小,“塞牙縫”是最貼切的形容。總體而言,這道菜就像是油炸小蝦,但美洲大蠊的肉質本身沒有鮮味,只能靠調料來“吊味道”。

王福明說,自己習慣配葡萄酒享用這道菜:“食用昆蟲,是一種健康的飲食文化。”對此,葉保華表示贊同:“蛋白質資源匱乏是人類現在和將來需要面對的國際難題,食用或利用昆蟲,可以獲得豐富的蛋白質。另外,昆蟲還含有豐富的人體必需的氨基酸、礦物質以及諸多治療和增益的活性成分,對促進人體健康有很大好處。”

不過葉保華提醒,即使是已經被廣泛食用的昆蟲,也不能隨意食用:“食用非養殖的昆蟲存在衛生問題,要看其生長環境。如蚱蟬若蟲生活在土壤中,以刺吸樹根汁液生存,如果土壤受到污染,食用這些若蟲就有危險。此外,昆蟲含有致敏蛋白,過敏體質者食用還需謹慎。”

對於食用美洲大蠊,葉保華持保留態度:“美洲大蠊可以食用,但每天量不能多,一般每天6只以內。”葉保華提出了一種比較折中的方法:美洲大蠊體內含有抗菌肽、溶菌酶等,用其作爲飼料,可顯著提高動物的免疫力。只是成本比較高,不宜多加,可用蛻皮、卵鞘殼飼餵,這樣成本低,但效果會打折扣。

對於養殖美洲大蠊的發展前景,王福明和葉保華的觀點相當一致。作爲一個商人,王福明認爲人們還沒有充分認識到昆蟲的價值,“10年後,美洲大蠊的前景將超過土元。”葉保華則更加專業地分析稱:“美洲大蠊既有在醫學上的精細利用,也有一般的全蟲體、蟲粉的利用,隨着人們認識水平的提高,市場需求量會逐步增大,養殖美洲大蠊前景廣闊。”

記者體驗

走進蟑螂之家

味道苦澀,環境陰森

在經歷了一屋子“蟲子幹”的考驗後,記者跟隨王福明走進養殖區。一道鐵門後,兩個農婦打扮的中年婦女正在一臺機器旁忙碌,另一箇中年女子與一個年輕小夥則在一旁搬運紅色的塑料盆。王福明介紹稱,正在搬運塑料盆的女子是他的妻子,另外兩女一男則是這座養殖場裏僅有的三個工人。

“他們這是準備喂美洲大蠊飼料。”王福明說,美洲大蠊的飼料非常容易準備,只要將農村常見的玉米麩子,再加些附近蔬菜基地裏蘿蔔、白菜的下腳料,一起放到攪拌機裏攪碎即可,每公斤成本不到20元。美洲大蠊也基本不需要額外地照顧,每天只要餵食一次、打掃一次即可,三個工人加上夫妻倆足以應付日常工作。

談話間,6個塑料盆已經裝滿飼料。這些塑料盆與記者先前在庫房裏看到的樣式相同,直徑一米左右,盆深30多釐米,裝滿飼料後,要兩人合力才能擡起。在將6個塑料盆都擡上一臺獨輪車後,老闆娘與兩名女工領着記者一起走向美洲大蠊養殖房。

 爲保溫,冬天不開窗

老闆娘告訴記者,這座養殖場所在地原本是一座養豬場,面前這座養殖房就是豬舍改建的,佔地約200平方米。這座近4米高的長條形水泥平房只開了一排小窗,用暗色的紗窗遮擋着,光線明顯不足。可以想象,裏面將會是一個陰暗、溼冷的環境,地上、牆壁上都滲着水汽,再想到其中數量龐大的“居民”,讓人不寒而慄。

排在隊伍的最末,記者終於靠近位於長條形正中間那扇狹小的塑鋼門。離得越近,那股不久前剛剛經歷過的苦澀味便愈發濃烈。與之前不同的是,養殖房溼度較高,與潮溼的空氣相結合,這股異味彷彿深深烙印在記者的鼻腔裏,難以忍受。逐漸習慣這股異味後,記者安撫好情緒,與老闆娘一起走進黑洞洞的建築。一進屋子,記者的眼鏡瞬間蒙上一層霧氣,與想象中陰冷、潮溼的環境不同,這座建築內的溫度比室外高出不少。老闆娘稱,濟南的氣候並不適合美洲大蠊生存,“它們要求較高的溼度,溫度一般也要穩定在25℃左右,冬天,養殖密度低的時候,我們較少開窗通風,裏面味道也比較重。 ”

 每塊石棉瓦養數百隻蟑螂

在老闆娘的陪同下,記者走進左邊的養殖區。這些美洲大蠊並不怕人,記者鑽過隔離門時,爬在網上的幾乎都沒有什麼反應,不會像平日裏見到的蟑螂那樣四處逃竄。進入走廊,記者看到,這塊養殖區被分成6個隔間,每個隔間的入口都有同樣的網制隔離門。此時,一名女工已經打開離入口最近的一道隔離門,正將飼料裝進一個臉盆大小的金屬盆中。老闆娘說,這是每天一次投放飼料的時間。

隔間裏並沒有安裝電燈,僅靠小窗投入的自然光照明,記者看見,面對隔離門的是一條走道,走道兩邊都是直達屋頂的水泥架子。爲了能看清內部情況,記者進入了隔間,只見水泥架共有5層,每層高近80釐米,底部都鋪了一層砂土,中間穿過兩根金屬管,上面架置着由石棉瓦製作的構造體。隱約可以看見石棉瓦中探出的一個個黑色的影子,還有細細的觸鬚在晃動,隨着記者的移動,可以聽到附近傳來一陣陣“噏嗦噏嗦”的爬動聲。老闆娘告訴記者,美洲大蠊平時大多藏匿在石棉瓦中,只有在投放飼料的時候纔會爬出來。

話音剛落,門外的女工正好夾着金屬盆鑽進隔間。只見她抓起一把飼料,均勻地鋪撒在砂土上,在投放完下面三層後,她兩腳一前一後撐在兩邊的水泥架上,攀爬到半空中,對高層進行投食。不到5分鐘,她就完成一個隔間的工作。記者瞭解到,她和另一名女工都是住在附近的本地人,作爲農村勞動婦女並不害怕蟲子,這份工作相對輕鬆,報酬也能讓她滿意,已經做了近兩年。

不一會兒,周圍的動靜越來越大,老闆娘說,美洲大蠊已經在覓食了。徵得同意後,記者打開手機的閃光燈,赫然看見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:砂土上密密麻麻布滿美洲大蠊,每一塊石棉瓦下至少有數百隻,它們大多一動不動進食,也有少部分在燈光照射下,會叼起一塊飼料,爬到更加黑暗的角落裏,記者還看到石棉瓦里,有無數觸鬚、長腳若隱若現,顯然藏匿其中的美洲大蠊並不會比正在進食的少。記者觀察發現,這些美洲大蠊與日常生活中遇見的蟑螂不同,呈褐色,體形大的頭部與身體的連接處有一圈白色,長有翅膀。老闆娘稱:“長翅膀的是成蟲,我們一般每4個月收穫一次,通過誘餌,或者用硫磺薰,將成蟲聚集到一起,燙死曬乾後就可以出售了。 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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