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把所有的鍋,都甩給原生家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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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野奎吾在《時生》這本書裏有聊到過一個關於原生家庭的觀點:

誰都想生在好人家,可無法選擇父母。發給你什麼樣的牌,你就只能儘量打好它。”

的確,出身這種事情,不是我們主觀能選擇的,我們能做的也就是儘量打好發到我們手上的牌。

但這樣的觀點,其實一直以來都很少能被大家認同。大家會覺得父母不只給了我們基因,也給了我們命運!基於這樣的一種理念,在我們的成長軌跡中,很容易將很多事情與原生家庭掛起鉤。

比如,我們認爲自己沒有好的成就,沒有變得很優秀,是因爲父母沒有給我們創造好的條件,沒給到我們豐厚的物質成長環境,在我們人生重要成長階段沒給出很好的引領……很容易將原生家庭當作我們不肯成長的藉口。

當我們成年結婚生子後,如果還不能從原生家庭的這種烙印中走出來,那麼,對於我們的家庭關係處理以及養育孩子方面,都會陷入一定的困境。這時,我們需要與原生家庭和解,也即與我們的父母和解。只有在和解過程中,我們才能更好學會接受社會和接受自我,解決因爲原生家庭帶來的一切心理問題。

“人越是被稱讚,越會形成一種‘自己沒有能力’的信念。因爲稱讚這件事是‘有能力者給無能力者的評價’。”這是《被討厭的勇氣》這本解讀心理學書裏提到的一個觀點。這個觀點折射出我們從小的家庭教育——不敢太多地違背父母的意願。

在父母一切都是爲了我們好的原則下,我們總是按照父母的意願行事。即便有些時候這種意願行事從我們內心來說很抵抗,但我們也通常不會直接拒絕。

比如我的朋友小陳,他從小學直到高中畢業,一直扮演着一位父母心中忠厚善良的長子形象。在家裏不違背父母的意願,不管弟弟如何淘氣撒潑,也總是按照父母的意願對他謙讓。

直到他上了大學,結識了更多從全國各地來的同學後,他才意識到原生家庭給他的成長烙印很不理想。與同學相處時,他不懂得拒絕;大學各種社團活動,他想去參加,但遲遲不能落實到行動,苦於自己的傳統成長足跡裏沒有更多個性標籤的積累。

意識到自己的原生家庭問題後,小陳沒有自暴自棄,他開始有意識改變這種烙印:

改變從最簡單的拒絕參加集體活動開始,以往寢室裏的各種集體活動,我總是第一個響應的,但決定要改變後,我開始階段性拒絕參加一些活動。比如週末集體看電影這種活動,雖然我內心很喜歡,但是我偶爾有意會拒絕參加。

小陳說,第一次拒絕的內心壓力很大,總想拒絕說不定會帶來很多不良後果,自己會不會被室友們孤立。但事實沒想象那麼可怕,偶爾不參加一些約定俗成的集體活動,偶爾一兩次沒有隨大流,室友們也壓根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。久而久之,小陳在室友們乃至同班同學心中的個性越來越凸顯。

比如,很多同學都覺得他是一位不很隨便的人,有自己的個性主張。因此,寢室或者班級要舉辦一些集體活動,負責人會提前徵詢他的建議。小陳在同學心中意見領袖的影響力越來越顯現。

不要把所有的鍋,都甩給原生家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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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陳的故事充分說明了一點:原生家庭塑造了我們的過去,但不能束縛我們的現在和未來。這樣的觀點我身邊的另一位80後朋友的故事也可以佐證。這位朋友他出身農民家庭,並且是不富裕的農民家庭。比如他說讀書那會,最怕交不起學費,大學四年完全是靠獎學金過來的。

交不起學費?我也同樣來自農村家庭,我家也不富裕,但這種情況在我的人生經歷中從沒發生過,像我朋友這樣的農村家庭應該算是在貧困線上徘徊了。

農村貧困家庭這樣的原生家庭烙印,如果一味消沉,那麼最終也就只能碌碌無爲了。但我的這位80後朋友,他並非如此。他說自己的先天條件非常不好,不可能與很多人一樣在同一起跑線出發,那麼就只能加倍努力。在大四那年,他就給自己設定了清晰的職業規劃,提前進入了職場的預備期。在隨後的幾年職業生涯中,他一直很有目標感踐行着自己的職業規劃。

功夫不負有心人,前段時間他告訴我人生第一階段的目標已經實現——在三十幾歲的而立之年,年入百萬了。從他身上我深深感知到“目標感強的人更容易成功”,這不是一句蒼白無力的雞湯,而是一句實話。

“目標是努力的動力,很多時候我會像獵人一樣去追尋我的目標,這樣的一種生活哲學會促使我更努力,但同時也意味着我的付出會比別人更多,會累一些。”這是80後朋友在達成人生第一目標後說出的肺腑之言。

不要把所有的鍋,都甩給原生家庭 第2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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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正在讀一本書《與父母和解》,臺灣師範大學心理學博士許皓宜寫的。在書裏她用自己的切身感受很透徹解析瞭如何走出原生家庭的烙印。

在成爲心理諮詢師之前,她讀的是中文系,愛文學、電影,喜歡唱歌和在舞臺上演戲,曾經她以爲自己會成爲一個表演工作者。但是在大四的戲劇課上,老師發現她有“眼神聚焦”的困難——沒辦法把眼神放在一個定點上好好地說話和演戲。

用心理學做分析,許皓宜的“眼神聚焦困難”在於她內心怕被看透什麼,而這種心理起源就在於她的原生家庭。在她的童年記憶裏,父親時常因爲工作不在家,母親難免有事要外出。然後她就經常被留在南部老家四層樓高的透天厝裏,度過了許多獨自守家的夜。

對於分離的不安,一直讓許皓宜與父母之間的親子關係中有不穩定的依附。每次與父母離別,她假裝很獨立堅強,但內心會一直擔憂父母會不會就此出意外,再也回不來了。外表看似堅強,內心其實充滿不安,但又深怕被父母看出什麼。這樣的一種矛盾心理直接導致了她的“眼神聚焦困難”症。

在很長一段時間裏,許皓宜也曾活在對父母的怨懟裏:生氣父母爲什麼不給她生個弟弟妹妹,怨恨父母不能好好陪伴,不經意的缺席製造了她的孤獨……但一味怨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,最終她選擇了與父母和解。

在和解的過程中,許皓宜沒有成爲一位表演工作者,但她成爲了一位有名的心理諮詢師和作家。

不要把所有的鍋,都甩給原生家庭 第3張

“父母在,人生尚有來處;父母去,人生只剩歸途。”一句富有人生哲理,又略帶傷感的話。不管我們對父母曾經有多少怨言,從這一刻開始停止相互怨恨,與父母和解,給我們自己以及我們的孩子們更好的未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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